“至少1200！”娟姨继续讨价还价。
秦风马上接着道：“按照增加的客流量，这个促销一搞，你每个月大概得给我1000块左右的烤串钱，是不是？”
“嗯，天打雷劈。”秦风点点头，朝娟姨伸出了手。
“你怎么还不走？”娟姨满脸乐呵地问道，因为今晚多赚了几个钱，她的心情显然相当不错。
秦风说道：“这条衣服的进价撑死也超不过15块。”
娟姨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头。
娟姨听得一愣一愣的，头皮发麻道：“你属特务的吧？我每天卖多少衣服你都能看出来？”
娟姨叹了口气，认栽道：“九折啊，说好了啊，再反悔就天打雷劈！”
“6块8你不如去抢，工厂里也拿不到！”娟姨一脸不爽。
娟姨不说话了，盯着秦风，两人足足对视了十几秒，最终，还是娟姨先败下阵来。
“又干嘛？”娟姨不解道。
娟姨一把夺过计算器，咬牙切齿道：“哪有你这么跟人合作的，你明着抢好了！”
“呵！”秦风笑声很欠抽，淡淡道，“6块8还差不多。”
至少秦风觉得自己不会，所以他果断地收拾好了摊子，然后——又走进了娟姨的店里。
“我的意思很简单。”秦风淡淡道，“你每个月给八折价，也就是你说的1200块来买我的烤串，就能赚回2400块。娟姨，我觉得吧，做人一定不能太抠，太抠了伤感情，伤了感情，生意就不好做了。八折是1200，不打折就是1500，1500不过就是多出300块，可你照样还是能赚2400。你算算这账，到底是多省下300块钱划算，还是每个月少赚2400划算？”
夜深人未静。10点过后，十里亭路的行人虽然少了九成，可马路两侧，亮着灯的店铺依然不少。喜欢和财运较劲的小老板们，总是觉得多守一会儿能多点收获，然则在秦风看来，这种一厢情愿的守候，纯属浪费时间。
娟姨随意瞥了眼，报了个很吉利的数字：“68！”
“给了你40块钱，就只有160了！”娟姨气呼呼道。
秦风摇摇头，搬了条椅子坐到电脑桌前，道：“娟姨，你一件衣服毛利至少在30块左右吧？”
娟姨微微点头，旋即又拉下脸，没好气道：“你算这个干嘛？”
用最简单的逻辑，站在客人的角度来想一想，如果是你，你可能会在晚上10点，到这种便宜货一条街买衣服吗？
秦风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计算器，按出一个2400的数字，在娟姨眼前摇啊摇。
“你要是的话，我看我们就不用活了。”娟姨说道。
“别夸了，会骄傲的。”秦风非常厚脸皮地自恋了一番，旋即便把笑容一收，一本正经地说道，“娟姨，今天晚上我一共收到510块钱的发票，送出去的烤串价值51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