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中的崇溪并没有察觉国师有些微皱的眉头,只听他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陛下,夺位者并不一定是朝堂之上的人。”
“国师,你说朕只能在位五年,那么是谁会来覆我永清?”那个时候他应该也有了孩子,可他也想到当初年仅三四岁的他会点什么,便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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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股情绪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被前方的争吵声驱散。
久夜伸手,一股无形的力将一块染血的丝帕毁去,没有一丝痕迹。
“皇上,哎呦我的皇上喂,”贺公公见崇溪站在门口发呆,立刻上前迎接,“您怎么在这儿不动,若是吹多了风受凉了可怎么办。”
崇溪也因气愤,脸色阴沉。
车内,崇溪努力回想与久夜的谈话,可依稀间只能记个大概。
贺公公脸色一白,他不敢看崇溪,只是跪在车中不敢动,而暗卫车夫将车驱赶到路边后便全身戒备守在车的一侧。
这不可能!
子漓也不甚清楚,转而看向初月:“你还是安心准备殿试,义父他寄希望你能进入朝廷,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马车在暗卫车夫的驱使下停止前行,两方人的争吵似乎愈演愈热,很快,从争吵变成了殴打。
初月默然,他们都是被命运所逼的可怜人罢了。
“你去查一下,他们是什么人。”崇溪不明白,寻常老百姓怎么可能公然斗殴,况且看这些人的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倒像是学子。
这是在画临城,他的脚下,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这批人也敢私自行殴,看来京城府尹这失职之罪是逃不了了。
震惊过后,反而变得平静,他转而将目光转向门外,国师府的一草一木之上。
如果他就目前形势来看,无非是秦家。
国师一言,不知为何,崇溪猛然想到忡子漓,即便是无意间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令他也足以睥睨的王者之气。
一介布衣怎么可能与他夺皇权!
“陛下,臣言尽于此,你无需计较,皇权更替,自有命数,强求不得,国之大乱因此而终,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
这时,大街上一声:“住手——”猛然爆发。
待帝撵离去,国师府内依旧安静,可若有人仔细去听,却能隐约闻见几声咳嗽。
崇溪不相信左相韩文杰篡位是有原因,十几年来韩文杰虽身在至高无上的左相之位,可他却并没有如秦枫这般高傲的俯视朝廷,反而近几年来越来越低调,除非国之大事,否则绝不会多言一句,甚至很多权力都放给了手下官员。
“难道......”他慌忙看向国师,以求证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国师莫测一笑。
子漓不语,这么多年的好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初月的心思,他进入朝中,不过就是为了那位大人,希望初月一切能好吧。
“公公,我们走吧。”隐藏了心底疑惑,崇溪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