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想打听的,是什么消息?”
“石兄弟,到你了。至于这赌注,就用……”萧凤忽然身体探出桌外,以只有他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说了些话,目光却在我脸上一扫而过,然后站直身用翘起食指抚摸下唇,“姿色不错,送去醉红楼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行了,这事再追究下去毫无意义,除非你恢复记忆,否则从你口中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不要耽搁了,先去办他的事。”
“嗯……买大小似乎太简单,不如就猜几点吧。”
“你想要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你怎么会知道?”萧凤先前假装的平静终于掩盖不住惊讶,万万没想到得意的伎俩这么容易就被看穿。
“呵呵,谁都知道一粒色子最大只有六点。”
“关于你们这儿的一个常客,沙平。”
“公子,发财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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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不去看你,便已胜了五成,剩下五成当然是凭这里和这里。”石公子说着,指了指耳朵和头部,“我走近赌桌时,已经留意了桌面全部色子的个数,虽然你动作极快,但只一眼功夫就能算出你装入了几颗色子。不得不说你的手法很快,甚至可以将一颗色子摇出几颗色子的响动。但是将色盅扣向桌面时,色子掉落桌面的声音是无法伪装的。明明装入的色子是一颗,我听见的掉落声却有两次,轻重相同。虽然先后时间相差极短,但幸好还能分辨。所以你定是将色子一分为二,而无论怎么分,出现的完整点数之和都是七。”
凤姐再次倒上,石公子举杯又要喝,却被她伸手阻止:“嘴上答应,却又喝得这么急?茶可不是这样喝的。”
“他呀,不是成了杀人凶手吗?昨日官府还来人问过。”
她随手从腰间取下,爽快地递来:“随意。怎么,你也有兴趣?”
“你似乎相当肯定?”
“七点!”石公子片刻不曾犹豫,就说出了答案。
正在这时,我被人抓住手臂扯了过去,眼前是石公子稍显不耐烦的面容。他甩开我的手,转过身,背对着我说:“不要东张西望,跟上我。”
石公子做了一个“你尽请放马过来”的手势,萧凤随即面露自信的笑容,抄起色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桌面,装入了色子。虽然色盅被悬空摇动着,眼睛却完全无法捕捉其中个数,撞击的声音也时而单寡,时而混乱。再看桌上余下的色子,懊悔方才只顾着看她,根本没有留意原先的数量。
“不,我之前也说过,行医救人是不求回报的。今日只想向凤姐打听些消息,你不需顾及那次的事情,帮还是不帮,由你决定。”
“大……小……”赌徒们不问规则,纷纷下注,捧场多过想赢钱。
“真是有情有义,她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姑娘?”
“就凭你?看在你是石兄弟带来的人,我也不随便下手。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回去吧,不然可能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还债。”
这条街就是所谓的烟花柳巷、藏污纳垢之地,平日不常经过,踏足其中更是一回也没有。两旁除了几个卖吃食的摊子,就是赌坊和青楼。
见这一次争夺在所难免,我不甘示弱,根本没有估量自己的能力,顺势便答应了:“好,要赌什么?”
一番精彩的“舞蹈表演”后,似乎已少有人记得赌局的存在。突然色盅往桌上一扣,霎时四下俱寂,所有人屏息凝视。
“这么紧张玉佩,难道它是定情信物?”萧凤望了一眼石公子,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玉佩不是石兄弟的。不如这样,反正你有其他的男人,把石兄弟让给我,这玉佩就归你。”
“我知道,只有一颗。”
“凤姐,可否去衙门为他做个证?”
“果真是那小子偷的。”萧凤一早预料,却没有让出的意思,一把夺回,“不过无论这玉佩从哪来,只要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东西。如果想取回,只有在赌桌上谈了。”
“这样就是七点了。”石公子边说边动手揭开色盅,丝毫不给萧凤再次接触的机会。
终于起身告辞,我突然想起玉佩的事,尽管知道可能多生枝节,但想起灏哥哥时刻携带、从不离身,料定那块玉佩对他很重要,必须取回才行。“凤姐,”我用着与石公子同样的称呼,却总觉有些别扭,“恕我冒昧,沙平拿来抵债的玉佩,可以给我看看吗?”
“多谢凤姐。”
不知为何,自己的目光也被她吸引了去,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闲话就不说了,怎么个赌法?”
“都是某人惹的麻烦,不尽快解决怕是会有更多人被她连累。”石公子没有转头看我,萧凤却发现了他的目光所指。
“那么你出个价,就当我向你买。”此刻我依然不愿放弃,想到灏哥哥为我做的一切,这点心力不及十分之一。
“这回你看走眼了,我和她不是……”
“石公子,你冷静一下。即便你现在用刀指着我,我也无法回答。过去发生的事情,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哪里,不过是话说多了,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