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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福临还小。”庄妃入宫的那一天就知道,姑姑没有生下皇子,她的使命就是生下带有博尔济吉特氏血缘的皇子。她也确实生下了福临,可是做娘亲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卷入到皇子的斗争之中。
“娘娘,王爷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托娅心疼她的主子,面带忧伤地说。
“玉儿,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荣誉就要靠你了,靠你和九阿哥了。娜木钟成不了气候。”皇后严肃地说。
“秋天到了,人是最容易犯困了,无法早起,明天开始就不去御花园散步了。”庄妃望着窗外说。
“是啊,只是婉惜了十一阿哥,他长得聪明伶俐,却有如此愚笨的额娘,前途受阻啊。”庄妃也跟着叹气。
“你小心教导着就好。”皇后姑姑拍着庄妃的手背。
良久,皇后才对大贵妃发话:“你退下吧。”
“你这话应该问皇上。”皇后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
“好吧,走吧。”庄妃缓缓地站起来。挺直腰板,仿佛没有事情。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下朝后为什么不经过这里呢?自从自己入宫后,他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见面了,这个地方隐蔽,他们可以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以前的他下朝后一定会经过的,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托娅打断了庄妃的沉思。
“娘娘,其实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见面对大家都好。”托娅善意提醒说。虽然庄妃和王爷只是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会遭人口舌。托娅从小就跟着庄妃,庄妃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了,再纠结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如今的庄妃早就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大玉儿了,在宫里处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从脸到心都已经是麻木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多尔衮的爱,这份爱一直埋藏在心底里,见不到光。
从坤宁宫出来的庄妃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皇宫内的安静和百姓家的热闹是鲜明的对比,一扇红墙隔断了欢声笑语,宫里只有算计和势利。坤宁宫内,皇后、大贵妃和庄妃正在品茶,闲聊。
“托娅,你去查一下,多尔衮最近有没有上朝。”庄妃想了想,吩咐侍女说。
皇后没有回应,眼睛继续盯着大贵妃。大贵妃吓得身子发抖,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流。
“姑姑别生气,侄儿为你倒茶。”庄妃一边倒茶,一边宽慰皇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就唤皇后做姑姑。
“娘娘——”托娅连忙跪下。
“是的,姑姑。”
“这个娜木钟,性子还是改不了,管得太多了。”皇后轻叹一声。
“那也需要娘娘作主啊,不知道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可有送来秀女?”
“当然要去,他快下朝了。”庄妃说得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