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懂得这么想就好,想必王爷已经想通了,娘娘也别再纠结了。”托娅安慰说。
望着窗外的落叶,又是一年秋天时,庄妃的记忆又回到了入宫前。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在科尔沁草原上策马奔腾是最好不过了。她是草原上的公主,多尔衮是草原上的王子,两人一人一匹马时常相约赛马,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闹,一起疯,谁也管不着。彼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当宫里有人来送聘礼,大玉儿还以为是多尔衮送来的。怎么知道竟然是姑姑,姑姑让她入宫一齐侍候皇上。造物弄人,嫁的人竟然是多尔衮的哥哥皇太极。
“是的,侄儿明白。”庄妃低下了头。
“是的,娘娘,奴婢现在就去。”
皇后不语,而是盯着大贵妃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庄妃一愣,心里想,这娜木钟事也管得太多了。大贵妃被皇后看得心里发毛,坐立不是。
“托娅,你去一趟阿哥府,看看福临的书念成什么样了。”
托娅看了一眼庄妃,面带难色,想了想,才说:“回娘娘,王爷天天都上朝。”
“砰——”庄妃一愣,手中的茶杯摔下地,碎片一地。
“是的,娘娘。”
“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皇后娘娘心里可有心仪的秀女?”大贵妃试探着问。表面上喝着茶,余光却瞟向皇后。
“也是,这样对大家都好。”庄妃苦笑。她又怎么不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呢,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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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娅清楚,托娅一定不打扰娘娘清梦。”托娅显得非常开心,不去御花园就代表庄妃要放下了。
哭过、闹过,和多尔衮相约私奔过,最终还是让阿玛捉回来了。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儿女注定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生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活。大玉儿成了庄妃,多尔衮依旧是王爷,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今生今世无法在一起,擦肩而过,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
“可有查到?他是不是生病了?”庄妃急着问。
“那他为什么一个月没有出现了。”御花园里的隔空相见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御花园了,是忘记她了吗?
“皇后娘娘,想必是大贵妃昨天没有休息好,所以才失言了。”庄妃也帮忙求饶。
“娘娘,我们还要去吗?”侍女托娅有些担忧。
“谢皇后,谢皇后。”大贵妃起来的时候已经站立不稳,脸色苍白,还好有侍女苏合扶着,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她们在御花园的一亭子里坐下,这里很幽静,几乎没有人。庄妃面无表情地坐着,目光却往前方张望,有着期待,仿佛在等着什么。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庄妃的目光慢慢地黯淡下去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大贵妃今天的话多了。”皇后的一句话把大贵妃吓得连忙下跪,磕头说:“娜木钟失言了,请娘娘怨罪,请娘娘怨罪。”
“明白就好,行了,你也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