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心中着急,脸上便没了常色,暴雨见状倏然眼色一冷,脸色紧绷的带着杀意,面前人的反应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们现在还在找烽火关键的碎片啊!!
“啊……”或许是曾近的记忆太过刻骨铭心,太过撕心裂肺,恍惚中竟觉得有人在撕扯自己的双耳一般,绮罗生不由得惨呼出声,面上痛苦难耐,手中的伞也跌落在地面,白色的伞面,沾满了泥污……
最光阴却惊的不行,心里的不安又浓了起来,“麻烦,我去找他!”总归,求个安心……
“怎少得了暴雨心奴呢,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
哈哈哈,转世过后还是九千胜,连情绪都未曾改变!喜到极致,暴雨反而冷静了下来,眼中又多了压抑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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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的倒是很关心嘛,关系不浅?方才绮罗生似乎也想去看他来着,是说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吧?哪里来这么深的感情!
暴雨心奴!!
可是,他仍是忍不住心中暗自挑眉。此刻心情,倒冥冥中与当日最光阴对他和小蜜桃的不满,有七分相似。
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很熟悉!然而几番回忆,却仍是想不起来,绮罗生睁眼努力想看清暗处的人,视线却像是落了混沌一样,混不清晰,额头不禁有了冷汗,却立马被雨水冲刷的不见。
忍住剧烈的头痛,绮罗生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紫眸暗沉暗沉的像是覆盖了浓浓的阴云。随后再次深吸口气,尽力平息自己的气息……
深呼口气,北狗冲着一页书点头道谢,面具下的眼神似蹙似愁,却也深知此刻不是分心之时,立马将骨刀重新对上了迷达。
雪獒样子鼻子仔细嗅了嗅,略一点头便往前先行带路跑走,最光阴紧随其后,路过意琦行的时候顿了顿,也不问意琦行的意见,拉着人就走。
绮罗生慢慢抬起手,雨滴稀疏打在手心,心中的疑惑与不安不断加深,末夏的天气不算虽不及夏日烈阳当空,但是为何会这么冷?连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真是熟悉的呼喊啊,暴雨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激动,眼中的掠夺与残忍终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绮罗生的面前。
暴雨语气越加温柔,慢慢走近绮罗生,控制不住的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语气越加亲昵:“你还记得,这段雨的倾语,我很高兴……”伸出手想摸摸那人的脸,暴雨终是忍不住对那人的思念,想要碰碰他,这许久之前便已走入他心间的人,“即使,你已忘了我的模样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绮罗生出城的时间,相当的短,仅有十二个时辰。
绮罗生气息再次紊乱,心中顿沉:“什么秘密?!”
正打斗间,一道雪色身影飞入其间,北狗定心提醒:“来了!”
而且,若是可以,守护绮罗生的人,保护绮罗生的人,只有他,只是他,其他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你虽勇战又如何,我的邪术与命格,是你永远也跨不过的高墙!”?
最光阴?
最光阴……
“你在追寻着光阴步影……”
“很熟悉的人,是吗?”走近那人,暴雨心奴眼中的掠夺却是越来越明显,绮罗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暴雨化出一把白色的纸伞,伞边还有着牡丹花色,伸手递给了绮罗生。
“你终究要有东西留给我,留给我!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阴沉沉的,却可以压得温柔。
“很熟悉的声音,是吗?”
“哈,撑伞陪吾走一段路吧。曾有一个人对吾说,人在大雨中行走,最是能聆听心,与天地的沟通。因为……”
“至美又孤独。”
那人看着他轻笑,揉了揉被挥开的掌心,似在回味方才的触感一般,绮罗生脸色越加难看。那人却像是闲庭漫步般错身而过,只是嘴角的微笑却带了几分恶意,随后出声的话语一字一句,却像是凌迟在身的刀片一般,唤醒了沉睡的不堪记忆,一步步得紧促着他的呼吸。
“如果绮罗生出事,我也会担心,比你还担心。”语气平缓,但夹杂的不忿却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他与绮罗生相识许久,这人一出现便将人抢走便罢,反正他们二人之间的事绮罗生都已接受,自己也不会再多意见。
却不想不过片刻,便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意琦行,像是从罗浮山另一方向下来的一样,却只孤身一人。
“那对耳朵!……”绮罗生看着那人手上仍带着血腥的珊瑚双耳,久远的那个夜晚,那双邪魅疯狂的双眼犹如恶鬼一般冲击着心神,每个笑容,每个画面,都变得无比清晰!
“……没事,他回去了。”
“自那白光之后,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小蜜桃,你说,是不是绮罗生真的出来了……为什么他不来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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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
“有何不妥?”意琦行皱眉,北狗面色惊变仿若是有十分不妥,可绮罗生虽是有些疲惫,但并未受什么重伤,况且如今的他功体又有精进,应不会有什么麻烦才是。
指月山瀑的修行本也容心沉静了,但适才绮罗生的形貌又让他有些不忍了,口气便不怎么友好:“很担心吧。”
最光阴上前不由分说地便揪住埋头直走的人,既然他是和绮罗生一起灭杀巨魔神的,为何只有他一个人拖着凶棺回来?心中烦躁,北狗再次狠扯了下眼前静默之人的手臂:“我问你绮罗生呢?!”
又是一惊,也有些疑惑,“十二个时辰……”未等意琦行解释,最光阴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一个人回去的?”
他想让绮罗生平安,可是,那些往事不仅是噩梦,也像是他和绮罗生之间不同于他人的证明,是他们之间“前世今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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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心奴将遮住脸的黑色往上抬了抬,看着绮罗生眼神微变,嘴角不禁扯出了一个微笑,天知道他有多兴奋!
这样的心情,和当初回归战云界的意琦行何其相似,但是又何其不同。
意琦行正想询问,却见最光阴无比迅速的化光消失,对雪獒和意琦行完全没有理会,雪獒大吼了几声,只能无奈的快速跑上去,意琦行心中亦是不安,使出极快速度追着最光阴而去。
忽然,一阵寒气袭来,随后瓢泼大雨倾盆而来。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身上,绮罗生有了一瞬间的茫然,这雨适时的浇灭了他心里的烦躁,却又有另一种感觉自脚底升了上来,让他的手脚瞬间僵硬了起来。
阻止不及,绮罗生眼睁睁看着那人从眼前消失,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到时间限制了,只能迅速追了上去。
绮罗生越听心中越是寒冷,他已然明了,这人对自己,有着难以磨灭的可怕至极的执念,眼见的比听说的要更加使人惊悚:“我真后悔与你相交,你的心性已扭曲了!”
绮罗生自与意琦行分别后,自寻了捷径往殊离山而去,本想寻个安心,哪里知道越是前行越是不安,好像去的不是世外仙境,倒像是奔赴森罗阴殿一般惶惶难平。
然而绮罗生却是心中不安加剧,握着伞的手紧的可以捏碎手把,这些东西,他从未对别人说过!“你,是谁?为何能知晓、我对大雨的感想?”
最光阴不语,自刚刚他的心里便有一直有些心惊肉跳,惶惶生出许多不详之感,此刻瞧着意琦行面色淡然,反倒有些安心,但是为何还是……
剧烈的头痛,不断回想在脑中的梵唱不停的呗呗声,夹杂着疯狂的笑声,还有担忧的呼喊……
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北狗心知定居已成,接下来便是一页书召唤出烽火关键来了,遂与鷇音子退至一边从旁观战。
以往时间城的任务不是最迟都是三天吗?所以,也无怪乎他见到意琦行一人时会反应那么大了……
绮罗生倏然捂住耳朵,好痛,好痛……好像被活生生撕扯下来一般。这些记忆……
“就算是黄泉,我也不会让你们共路!”
其实事实并非意琦行所想,最光阴并没有报复的意思,相反的,他很像把事情和意琦行说个明明白白,好让绮罗生能多个保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