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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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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眨眼之间,季越的气息不见了。
本宫拍开他的手,“没瞎,就是眼睛里好像布了层黑纱,朦朦胧胧的。浑身难受。”
这时本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原来衣服穿得好好的,床上也是一丝不乱。若非寇远将将暧。昧不明的对话,本宫真的会怀疑昨天晚上不过是本宫自己做了个春。梦。春、梦了无痕啊。
“娘娘……”她唤本宫,跟唤亲娘似的。
“……酉时都没到,太阳都没下山,点什么灯。”他语气惊讶不解。语毕,有双手立即在本宫眼前晃了晃,本宫隐隐瞧见他的脸色十分担忧,剑眉都皱成了金蛇剑。
黄花说:“娘娘,大家都说娘娘是因为心急皇上的病,才也跟着生病,是心病。笑公公那小跟班听到皇上给尧殿下和封姑娘赐婚了,娘娘可要快些好起来,才能让殿下和姑娘拜天地啊。”
“……”寇远的笑挂在脸上僵住了,“阿迷啊,你离开沉醉东风观的时候还是个挺含蓄的小娃娃,怎么一眨眼,跟大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呢。”他边说边走到本宫床边,要给本宫把脉。
封凌儿那小模样显然又是被本宫吓呆了,瞪着小鹿般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本宫,小嘴微张。
本宫只能再自己揣摩,自古女人为难女人,一般都是因为男人。本宫与她的关系之中牵涉到男人的,无非季越、赵小葱、皇上三人,一个是她师伯,一个是她未来相公,还有一个是她未来公公。此三人中,排除第一和第三两个……“你该不会是以为本宫和你那尧殿下有什么吧?”本宫惊呼,豁然开朗的同时深感自己怎么这么聪明!
寇远笑意更深:“这不是不放心你么。”
寇远意味深长瞧了本宫一眼,本宫无视之。
本能地侧过头一瞧,娘诶!本宫蓦地从床上抱着被子弹起来,惊慌对不远处跪着的人吼道:“你怎么在本宫房里?!”你没经本宫同意进来就算了,好歹出个声啊!
本宫眉头深皱,一点没明白这演的是哪出,抬手揉了揉额角的青筋,命令她道:“给本宫长话短说,不说就快点出去。”
有时候本宫在怀疑,是不是因为皇后背着皇上**,所以**第二天就遭天谴了?而话说皇上老头儿也没比本宫好到哪里去,缠绵病榻,监国不知怎么办到的已经给了赵小葱,整个皇宫里顶顶大的那一公一母都病得死去活来。
总之本宫现在坚信师父给他自己和本宫都留着后路,不过就是他懒得告诉本宫。故尔在第二日醒过来时,虽然浑身酸疼,但心情挺好,身子也好像被人收拾干净了,清爽得很。遂在床上一动不动呆呆趟了片刻……忽然觉得这屋子里安静当中浮动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本宫忍不住补充一句:“再说了,你师父不是还有你爹吗。”
想来封凌儿应该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是她下药被季越发现,故尔一大早跪在本宫床前来认错。若是她知道本宫和她那心心念念要抢回来给师父的师伯真的和本宫有点不正当关系,估计这姑娘不光是吓哭,得闹到天上去。
封凌儿答应了,抹着眼泪出去的时候寇远从外面进来。自从寇远来了以后,如空似乎回了相国寺,再没在宫里见过那道让人如沐春风的身影。他送的那枚开过光的谛听玉佩倒是一直带在身上。
师父当时可能到最后真的控制不住了。
寇远压根没理会本宫,他纠结着妖里妖气的五官在那儿默默诊脉。说句公道话,寇远大夫披上大夫这个角色外衣的时候做事情还是十分认真专注的,跟别的时候判若两人。本宫瞧他没反应,头昏昏沉沉便重新躺回去想闭目养神一会儿。
对封凌儿怒道:“你师父是你师父,本宫师父是本宫师父,本宫不抢你的,你也别来抢本宫的!”
师父他从来不是随便冲动的人。也许他之前早就想好要怎么对本宫负责,只是没有说。当寇远告诉他本宫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又不是浪费的人,既然都想好了便按照计划进行吧。
如果是旧病复发,或许宋家知道些什么,本宫传了阿飘进宫,她却是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季越在旁边比本宫还急,他问阿飘可有当年老仆人知道内情,阿飘一个劲摇头,听说季越揪着阿飘回了趟宁荣阁,可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揉了揉眉心,本宫摆摆手,遣退封凌儿:“你昨天做的事儿,你知我知还有那抓你来见本宫的人知道,本宫不想追究,你也别再做这些傻事。尧殿下喜欢心地善良单纯的姑娘,你再这样,恐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不该下的东西啊……难怪当时觉得小腹窜起来的那股热气这般熟悉!本宫琢磨了一下,依然想不通,问她:“本宫对你是有什么地方不好,你要这般对本宫?”如果大家都是皇上的老婆,她对本宫下药还说得过去,可封凌儿以后是本宫儿媳妇,难道她是怕未来婆婆对她不好,先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