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哥让我来诊脉。他不好意思过来。”
本宫不解:“好端端的干嘛要给本宫看病?”心道是,师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也对,被人连续两次下药成功,自命武林高手的季越肯定梗死了。
“奴婢躲在公公隔壁屋里,听见公公和寇大夫说话。好像是说娘娘的旧疾复发了。”黄花有一天回来告诉本宫。
本宫:=.=!!!
正欲赶她出去,封凌儿倒是开口了:“凌儿昨晚一时糊涂,听信太监胡言,在新丰酒里下了不该下的东西。”她说到此处,重重对本宫磕了一个头,匍匐不起,又说,“凌儿罪无可恕,请娘娘责罚。”
本宫冷笑,“那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心,又要爹又要娘,又要师父还要师伯。本宫把话就放这儿了,赵小葱你尽管拿去用,季越,两个字——没门!”(当时本宫不知道,赵小葱在门外偷听,听得跟本宫绝交了一个月。)
谁知道就那样睡了过去。
封凌儿又不说话了。
话说本宫这病,来的莫名其妙。
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很暗,本宫口干舌燥,想唤黄花过来倒杯水解渴,可喉咙毛得发不出声音。身体也沉重的好似被灌了铅,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无。于是只能就近把手边的东西推到地上发出些声音。背上一层冷汗,早已打湿衣衫,在这盛夏里竟然觉得冷。
跪在地上的人是封凌儿,除她以外,没第三个人在本宫屋子里,季越不见踪影。也不知封凌儿跪了多久,只见封姑娘大眼睛里噙着泪花,被本宫一吼,眼泪水就扑簌簌掉得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我见犹怜。
一道身影立即闪进屋子里,他端着刚刚煎好的药,哪怕这样匆忙的动作也没把汤药洒出来半滴,真是武林高手。季越将托盘放在本宫床旁的小桌子上,人俯身来凑近本宫查看你。他也没点灯,近在咫尺的人看着不太清晰,只感受到从他鼻子里喷出热热的气息,吹得本宫鼻子有些痒,遂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再看跪着的人,本宫话音刚落,她就是浑身一抖,显然是被猜中了心事。可她这样也未免太狠毒一些,赵小葱娶她岂不是娶了天下第一妒妇。封凌儿抬头望本宫一眼,合着也看出本宫这个未来婆婆嫌弃她的眼神,她急红了脸:“不是的!师父等了师伯那么多年,可师伯一直围着娘娘转,再也不关心师父。我就是,我就是想让娘娘出丑,如果师伯嫌恶娘娘了,师伯肯定会回到师父身边的。我没有,没有因为尧殿下。”
本宫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匆忙慌乱,肯定是去找寇远了。
“师父,你点个灯啊。”
老娘早看出来季越和白大小姐有那么点什么!你们看,连小师妹的徒弟都冒出来参合那两人的瓜葛。顿时,浑身的血流加速,整个人热气腾腾,人不由激动起来。
“我爹是我娘的!”封凌儿也激动了,立马儿回嘴,一点也不含糊,根本不把本宫皇后娘娘的身份放在眼里。
封凌儿抹了一把眼泪,还在那儿纠结要怎么开口,尽管时间不长,可也等得本宫不耐烦。本宫最讨厌这种欲语还休的卖关子。有什么说什么才痛快。
本宫哑然,没想到她还打这样的主意,委实是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那春。药下下去,本宫肯定失态,如此一来不光打击了本宫在赵小葱心目中的地位,还打击了本宫在季越心中的形象。
“可能着凉了吧。”本宫想到十分合理的理由,三更半夜里,玉体横陈什么的最容易着凉。
本宫淡定答他:“哦,也对,他昨晚有些激烈。”
当时本宫神智已经有些迷糊,每天有大半的时间在昏迷中,烧一直没退。赵小葱原来还在跟本宫闹别扭,后来急得抓了当时给封凌儿春。药的小太监一顿毒打,以为是本宫那大儿子给本宫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这事儿惊动了姬初弦,他亲自跑到本宫这儿来说,他没给本宫下毒。
可横竖她跟本宫也算是同门,犯不着太为难了去。本宫就一点十分想要吐槽,便是想出来给封凌儿春。药的宫人,他们就这么希望本宫和季公公来点猛料?千百万种**都不用,单单相中了春。药。历来宫里妃子对皇上的渴望无限大,这宫里流传的此类药物自然也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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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吞吞吐吐真是把本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恩?你怎么在发烧……”寇远的手一搭在本宫手腕上,立刻朝上盖住了本宫的额头,他忽然就把眉头皱起来,一脸担忧。本宫经他一提醒,也觉得身体是有些发烫,还带着些耳鸣,都把发烧听成了发骚。=,=!
问寇远,他只说是怪病。问季越,他除了每天来一次看看本宫有没有死,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本宫就怕白大小姐又缠着她师兄,派了黄花去季越那边盯梢,黄花回来说季越整日不是在翻书就是在找东西治本宫这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