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自重!”薛长戈提醒言道。
只是此刻他的身旁,亦站着另一个人,此人面相俊朗,气宇轩昂,双眼炯然有神,定定地看着风怜影等身后的火池,火池之上那柄利剑,透过火光显得格外妖冶鬼魅,宛如他的呼吸都与那把戎翎饮血剑连同一体。
若在往日,风怜影只能任其奚落,然而今日之事,虽然是因莫白而起,与己无关,如此一来,倒令她不那么害怕了。
透着窗纸,深秋暗夜里的漆黑,正如此刻阁楼当中之人的心思,漂浮着,漫无边际。
“你再敢上前,我就不客气了!”说罢,示意雪柔递过瑶琴。
“啊!”风怜影失声惊叫一声。
故人相见,风怜影恨怒之情由心而起,遂,言道:“你以为把这魔头往这一摆,我们就要任你宰割么?做梦!”
“怎么没有血?”风怜影意欲查看伤口,却发现那被刺穿的伤口上,竟然不见血迹。
看到莫白亮出了‘天行剑’,风怜影主仆二人此时更有了底气,欣然言道:“今有‘天行剑’在此,以后你别想再困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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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一见地方运剑挡住了剑招,遂,连忙趁势变招,弃剑换手,一招‘反弹琵琶’左手握剑反取腋下横挑,薛长戈见他变招如此迅速,不由大喝一声,道:“好身手!”
是时,薛长戈冷声言道:“江湖圣剑‘天行’,邪剑‘饮血’,今天我们就来分个彼此,看看到底是邪不压正,还是邪能胜正!”
而薛长戈却被琴声勾起了过往,与南宫恋儿那段,善始未能善终的情感,兀自沉吟道:“但求孤独深山去,纸上残墨空白诗;年华悲秋一幕愁;伊人却恋尘世花!”
那说话之人并非他人,正是白天落败的马三军,如今城中马家声势如日中天,所凭借的便是这些所向披靡的铁卫军,横行无忌,成一方霸主。
“风姑娘,请叫我莫白!”簌簌写道。
目睹此景,莫白只得暗自叹息,风怜影所言不假,已成事实,任何责备跟内疚都已于事无补。
说罢,凌空运掌,喑嗡之声震耳欲聋,只见离他两尺之远的火池上,饮血剑宛如受到召唤一般,跳入他手中。
古往今来,正邪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亦在一场场血雨腥风当中,因战而平。
忽然间,‘天行剑’脱鞘而出,借着熠熠的火光,剑身发出阵阵寒光,莫白右手单手紧握剑柄,横剑封挡。
然而此时,莫白心中缺少了白天的那个愤怒,不知是否能催动体内潜藏的强悍内力,但两人都清楚地知道,此次所争的乃是剑芒的锋利,并非比拼内力。
“卑鄙!竟然用这下三滥的下毒招数,兄妹俩一个德行!”风怜影气急言道。
“姓马的,你欺人太甚!”只见风怜影恶狠狠地说道。
“饮血剑剑身带毒,被它刺穿的伤口,自然看不到血迹!”薛长戈回答道。
砰地一声,那支羽箭自她手中断折。
风怜影、雪柔与马三军察觉到,莫白跟薛长戈之间存在的那股异常凶险的杀气很是迫人,于是,纷纷各自识趣避开。
薛长戈听言,默念道:“既然今日已经撕破了脸,看来回去得管管莹莹了,倘若让她落入他们手中,必然受制于人!”
如此并未阻挡住莫白发出的剑式,同样天行剑自他胸口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来,若非薛长戈顺势向后躬身,只怕此刻已然被‘天行剑’切成了两截。
虽已打乱了这是非的格局,但是在众多铁卫军面前,马三军还是得顾及身份,被薛长戈一语提醒,自是不再上前。
事因己而起,莫白自然是要为风怜影主仆二人挡下一阵。
雪柔与莫白相继对视了一眼,当即言道:“今日那姓马的败在侠士剑下,如今他竟然纠集人马,上得门来欺负人!”
马三军当然知道这瑶琴琴声的厉害,隔空伤人,伤杀于无形之中。
“天行剑!难怪这次三姑娘你有恃无恐了!”薛长戈站定身形,诧然言道。
体肤之痛,迫使两人同时撤剑收招,只是‘天行剑’在沾得血腥之后已然银光熠熠,而‘饮血剑’则剑身赤红之色更艳。
倏然,不远处传来一人的吼叫之声,说道:“三妹子!你们没事吧,我带来了马家铁卫军,特地赶来保护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