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很是柔软,还有点甜……
随后就听到了她咕哝了一句,“这是夫妻间该有的,你不许说我轻薄你。”
纪容笑了笑,手上往上,握着她的后脑,让她仰头,亲了下去,终归是新手,两人又摸索了片刻,还伤了对方的唇,才放开,气息乱了不少。
染染摸着胸口,“阿容,改日改日,我们慢慢来,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抱着她的人不说话,只是静静抱着,不愿放开。
一夜好眠,纪容到天亮都还觉得没有睡意,看怀中的人甜甜睡着,仔细看着她的脸,当年三岁天真无邪,如今成年了也还是满心真挚。
她昨夜提到宫中时候,多看了自己几眼的,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样,记得的,不过是顾念自己不愿说,这才没主动,他想,等今日去了官府上报情况,再与她说说。
卯时一到,纪夫子与苏大夫家的门边被人敲了。
是隔壁村的二牛媳妇,奔波了一路,神色匆匆,重重的敲着门。
“苏大夫!救命啊,我家二牛快不行了,呜呜呜……”
纪容一听还未动静大,这怀里的人便醒了,原是要掀被子下床,可看到了自己,才又盖上被子,悄咪咪的下去,然后就听到她细细碎碎的穿衣和整理自己的仪容,挽发髻最简单的妇人发髻,依旧是不戴任何首饰,拎着那药箱就要走,临出门了才想起和自己说话。
“夫君,我出诊了,你去城里注意安全。”
没等纪容回复,人影都不见了。
他多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娘子,心眼也不差,纪容慢条斯理的起身穿衣,从箱子里头拿了她早就给自己的合婚书,前往渝州城,去办自己的差事,记着报了官府,便是真真切切的夫妻了。
等晚上回来,再与她说说自己的过往,那家中的一切,他舍弃的,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是夜,已经过了戌时,天幕黑了,村口的渡口处依旧见着苏染月在等着,村口的船夫见此,请她去家中吃的便饭,她也不愿,只是等着。
这一等,便是到了第二日卯时,船夫都瞌睡了几个时辰了再醒来,才看着她激动了起来。
“阿蛮叔,你看那是船吧?阿蛮叔……”
染染是激动地,却又不敢确定,生怕他离开此处就不回来了。
“我看看。”阿蛮叔揉了眼睛过来看看,确定了才与她说,“是是是,苏大夫,猜想是你家纪夫子回来了。”
“希望如此……”
可事实是,并非如此,那船上的人,不是,只是外头来收货物的一般商人,赶得早。
白日作为大夫的染染继续救人治病,可到了晚上,又来渡口等着,等了七日,终于在第七日的晚上等来了船,说是船,倒不若说是一叶扁舟,只一船夫,一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