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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院长冷笑一声:“少扯那些力哏愣,我们疗养院就这个价!交不起钱,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腾出床位我接待别人!今天也不是315!你也不是物价委员会!”
程潇潇把卡收回到钱包里。反正钱也不够,还就不给了!大不了把妈带离这里。
真的带妈妈出去?她们要住在哪里?住在原来的家里?可是她今天在邮件中的一个误点击,已经确认接受了那个任务。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至少三个月到半年,自己都要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努力周旋,她不在家,谁能来照顾妈妈。
如果妈继续留在这里,这300万要到哪里去筹?程潇潇面无表情地说:“放心吧,只要我母亲继续住在这里,我一分钱不会少给的!”
“慢着,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徐丽春继续在我们这里住下去了?那好,先把你妈欠的费用交上!”雁过拔毛的金院长怎容程潇潇把卡收回。
一看这丫头就是钱不够用,无论如何先把她手里的钱抠出来,这群穷鬼的钱当是抠点是点。
“先交?”程潇潇抬起清澈的眼睛对着一身肥骠的金院长说:“别急啊!我先帮我妈妈洗个澡,换个衣服。来之前,我已经对我的记者朋友吹了牛,说这里的条件好得不得了,食堂的伙食又有营养,又健康,住的是干净整洁,富丽堂皇。他们说今天会来采访。”
后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亲爱的,报社的记者刚才来了电话,说路上有点堵,要一个多小时。老婆,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吩咐。”司空朗的声音从大门口响起来。
程潇潇一回头,“司空朗,你怎么还没走?这里不需要你了!回去吧”
司空朗毕恭毕敬地凑到程潇潇面前:“亲爱的,等采访的人到达了,我就回去,你不是说明早要见报吗?我得亲自跟进这件事。”
不得不承认,司空朗来得太及时了,可是泥煤的,他竟敢称自己“老婆?还亲爱的!”你等着,有账找你算!
程潇潇这边瞪着司空朗,那边金院长已经慌了,大呼小叫地喊人:“来人,把徐丽春和她的家人带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好生照顾着。”
程潇潇直起身:“徐丽春的衣物呢?”
金院长一怔,两秒钟之间,演变脸似地换上媚笑:“她的衣服啊,都在……都在呢。我都帮她收得好好的!”
金院长的眼神把程潇潇当成透明人,一眼盯到司空朗那张俊脸上,这张脸就是这个城市的招牌,d城最富有的家族掌门人谁不认识啊。
侧目再次落到程潇潇的脸上,不是说徐丽春是弃妇吗?要不怎么把自己窝囊成那个棉花包样。
可是这个小冰脸好像并不窝囊,还挺有气势,这怎么还把司空朗那个黑阎王召来了?你看把一个司空大总裁喝斥的像条狗似的。对了,好像那司空大总载叫她“亲爱的”。
司空朗在d城就是一个东边一踩,西边乱颤霸道总裁,怎么对小冰脸却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这小冰脸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噢,难不成这两人真是男女朋友,情人?夫妻?天啊,糟糕!
金院长背过身隐去笑容,心里打哆嗦。
他妈的,一群骗子,不是说徐丽春家没人了吗?这怎么突然来人了?而且还来了不能惹的大人物!金院长心里防线彻底崩塌,腿上也跟着发抖,左脚踢右两脚差点拌了个跟头。
走进她的起居室,一行人都惊呆了,英皇妃的卧室也不过如此吧?这也太奢华了。
金院长扫视到人们的目光,心里一紧,急忙打开自己的衣帽间。“都往这边看,都在这边呢。”
程潇潇攥的拳头又捏了捏,她跨步上前,“不用你拿了,我认识我妈妈的衣服。”看来妈妈那些价值不菲的衣物早就成了金院长的私有财产了。
她心里又飘过千万只新西兰羊驼(新西兰羊驼的中文名字就是草泥马),把金院长的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程潇潇不想说话,她怕把心里的那些羊驼放出来脏了妈妈的耳朵。
她手上飞快地把妈的衣服从架子上挑几件下来,递到个直跟在后面的司空朗的手上。
司空朗的手一接触这些衣服,便知晓女孩子的家境不错,一般工薪阶层是绝对买不起这种价位的任何一件衣裙,更别说他抱在怀这一堆了。
可到底是什么原由,她母亲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程潇潇放眼扫过金院长的衣帽间,一大半都是妈的衣服鞋子箱包。泥煤的!死肥婆!把妈东西都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这不明摆着都成她的了吗?
程潇潇边翻腾着,心里羊驼终于呼啸而出,飞奔不停。
那些年这些衣服穿在妈妈高挑苗条的身段上,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当时情窦初开的她不知道有多羡慕。
可惜当时14,5岁的她长得又矮又有点婴儿肥,对着妈妈那些漂亮的行头,她只能望衣兴叹。
爱美是人的天性,她也是女孩子不是,虽然穿不上,可是抱抱总行吧?所以那一年多,她几乎每晚都抱着妈的衣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