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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二爷刚上身不久的新衣裳同样被撕成了布条装,四肢与脊背上鲜血横流,如同一个血人,看上去无比凄惨。
刘屠狗身前身后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锦衣刀客,年纪都不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身上衣裳价值不菲,刀鞘更是镶金嵌玉,刀柄上也财大气粗地缠着金丝,富贵气十足,与二爷想象中黑衣蒙面的形象大相径庭。
……
在卫军的簇拥下,大小权贵官员的车驾恭敬地跟随在青铜战车之后。
刘屠狗默默坐在一处僻静的墙头,远远看着那肃穆而又狂热的景象,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
这神灵气如同一个巧手裁缝,三下两下就将一团灵气布料裁剪成一套合身的衣裳,总体看去,竟与二爷身上那套十分相似。
周遭的神灵气开始朝着刘屠狗汇聚,缓缓飘落的灵雨突然加速坠向刘屠狗伸在半空的手掌。
同样是铁青色的暗淡罡气,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只新手套上有着如同掌纹一般的暗红色纹络,其中隐隐有光华沿着纹络流转,散发出奇异的美感。
刀灵孕育,脆弱懵懂,尤其是二爷方才自保尚有不足,根本无法分心淬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谷神殿是得到大周朝廷承认的护国教门,信众无数,地位尊崇无比。
进境太快,根基不稳。
而其中最先消失的反而不是那些几乎一捅就破的薄弱处,这些明显的弱点被刘屠狗重点看顾,有意识地调配输送灵气,始终坚韧。
他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一摸,却发觉脸依旧是干的。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向胡同口,又转身面向这条狭窄阴暗胡同的深处,皱眉道:“这不是条死胡同么?”
这滴“沸油”很快便被冷水剥夺了热量,被消解殆尽,似乎难损“冷水”分毫。
他注意到,两名年轻锦衣刀客袖口上都绣着一柄金色长刀,显然是同门。
刘屠狗轻笑一声,如同一个贪玩儿的孩子,再抓再捞,将彩带搅成了漫空灵气,如雨点儿般轻轻落下,湿淋淋地浇了刘屠狗满身满脸。
青铜战车所过之处,满脸敬畏神情的百姓跪地如山倾。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找死,这种大恐怖,足以榨干一个人的全部潜能。
如同油锅打翻,光雨突然狂暴起来。
铁青色罡气瞬间被侵蚀得千疮百孔,如枝上残红,被雨打风吹去,余势未歇的灵雨将刘屠狗的手掌扑击得血肉横飞。
他手握缰绳,驾驭一辆双马青铜战车,身侧站着一名披大红铠甲的武士,同样黄金面具遮面,背负银弓,箭筒中放着三支金箭,手拄一根锈迹斑驳的青铜长戈。
他的手掌上泛起一层铁青色的暗淡光华,如同戴上了一只陈旧的手套。
炼气巅峰,布劲成罡。
坐在偏僻墙头上的刘屠狗同样沐浴在流光里,尤其有一缕彩带般的灵气流淌过来,从他的头顶飘过,晶莹灵动,宛如实质。
屠灭刀突然颤动起来,向刘屠狗传达过来一种模糊的情绪,似是极不情愿置身灵雨之中。
然后,他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
刚刚因为失去目标而恢复平静的神灵气再度躁动,如飞蛾扑火般冲向刘屠狗的手掌。
既然如此,何不从磨砺中出精神,在生死中觅灵光?
跃起在半空的刘屠狗如一个巨大无比的火把,瞬间被暴动的神灵气淹没。
滋滋!
曾几何时,他也如那些伏地不起的百姓一样,从未真正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去思考。
刘屠狗曾经在迈步宗师后心生狂喜,但很快就被慕容春晓点醒,意识到了自己修行中潜在的巨大危险。
那绚烂的灵气光雨如山巅白雪融化后汇聚的纯净泉水,流淌入这座城每个角落。
幸好他所在的墙头十分偏避,远离主街大道,与祭坛也隔着老远,流淌过来的神灵气已经很是稀薄,才没被立刻活活淹死。
七十二名全身裹金甲、双手擎金戈的甲士环绕在青铜战车周围,组成一个传承久远的战车方阵。
竟如冷水中滴入了一滴沸油,再也不能相安无事。
一滴灵雨入掌,滴落到铁青色的罡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