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死角,教室又暗,一片漆黑。
他抱着她的腰,低眸和她接吻,单手捧住姑娘的脸颊。
都是不含情.欲的温柔浅吻,然而那种年纪,怎么可能真的亲起来还控制得住。
李潇吮了很久,掌心摩挲着腰线,滚烫,指尖缓慢上移,碰到了女孩子内衣的边缘。
那时候她内衣,还是纯棉很可爱的图案,闻着一股子甜香味。
他眸色暗了暗:“宝宝。”
“嗯。”她小心翼翼。
沉默半晌:“可以摸吗。”
陈蝉衣脸蓦地就红了,他在说什么啊,她不是就是来问个题目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
李潇摸摸她头发:“不想也没事。”
她被他吻得唇瓣嫣红,微微喘着气,浅色的水瞳望着他,咬了咬唇。
那是他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其实她没他想的那么懵懂,她也撞见过人家做那种事的。
那年一中不开监控,她班上有对小情侣,下了课老师一走就对嘴亲。
偶尔逛操场,她还能见到小树林那边更激烈的。
相比之下,她男朋友,真的,温柔好多。
从不提别的,接吻也是浅尝辄止,停下来看她能不能适应。
陈蝉衣其实自己也有点好奇,摸那里,是什么感觉啊,看别人都很喜欢,是会很舒服吗。
她洗澡的时候自己摸过,觉得还好啊。
他没动,掌心还是搭在她腰上,浅浅吐息等她答案。
陈蝉衣好半晌没讲话,最后愣了愣,红着脸,慢慢把衣服卷起来一点。
“那,那只能碰一小会儿哦。”
声音越说越低。
李潇最初愣怔,反应过来,连指尖都兴奋到颤抖。
他沙哑着声:“好。”
陈蝉衣慌得闭上眼睛。
不过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说可以摸,其实还以为他要伸进去。
然而李潇没有。
他甚至连捏捏都没有,只是单纯手指触到布料,隔着厚实绵软的棉布,轻轻颤抖着碰了碰。
她还没体味到什么感受,他就撒开了,把她重新纳进怀里。
男生鼻息凌乱地喷洒在她耳廓,抬手,安抚地慢慢拍了拍她背,下巴垫在肩膀。
“好了,好了,不怕。”
陈蝉衣眨眨眼睛,她没怕啊。
还在想,啊,这就摸完了?
但她到底害羞,也没说。
李潇把卷子和草稿纸给她:“回去吧,宝宝,要上课了。”
“哦。”
结果发现他没动,她有点愣:“你怎么不回去啊。
黑暗里,也看不见什么表情,她只能听见他呼吸,深深浅浅。
李潇笑了笑:“我过会儿再出去。”
“为什么,那不就迟到了。”
她真是,好奇宝宝。
男生叹口气,有点无奈把她扯过来,又抱了下,这次贴得很紧,紧到她感受到那里,一瞬耳根就爆红了。
“你说为什么。”他磁哑的嗓音。
陈蝉衣落荒而逃。
那时候他没有想过,这些不值一提的,为她写满解题过程的纸,会被她好好保存在木匣子里。
李潇心里酸酸涩涩的甜蜜。
陈蝉衣看他好像挺感兴趣,一直在翻:“不止呢,还有我们以前写过的小纸条,小本子,还有我给你写的信......我都好好保存了呀。”
“信?”李潇一愣,“什么信。”
她表情有点复杂,嘟着嘴扯开话题:“哎呀这个不重要。”
“什么信。”他拇指轻轻摁住她唇,那里已经被他吻得红肿,“告诉我,嗯?"
其实就是非常普通一封信。
陈蝉衣扒拉半天,翻出来薄薄的纸:“就是当时我俩吵架了,你又去参加比赛了,我真的,实在生气,受不了了就写了封信,额,那个,骂你......”
“骂我的?”
李潇唇畔浅浅笑意:“那更要看了。”
他展开来,一字一句往下看,其实基本是小姑娘的碎碎念,以及非常严肃地控诉了他种种不当人行为。
可爱死了。
他越看越想笑:“宝宝好可爱,还会写信。”
陈蝉衣尴尬地看了眼:“其实本来也没想到写这个的,就是我们团委之前做活动,在书城那边,要我们给未来的自己写封信。”
“你以权谋私啊?”
“才不是呢。”陈蝉衣说,“当时我们坐最后一排,开小差嘛......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瞎写啊!有个学姐在给自己男朋友写情书,还有,还有个学妹……………"
她抚掌:“你认得,因为她现在是陆承风老婆。我们之前团委活动一直一起的,她当时也瞎写了好不好。”
李潇根本不信:“你就知道人家瞎写了?”
“肯定是瞎写的,反正起码不是写给她自己的。”她悄咪咪凑过去,“她家地址填团委表的时候我看过啊,她没给她自己家寄。”
这件事她尤为印象深刻。
那次活动结束,她和云挽慢吞吞走在后面,结果带队老师抽问,大家都写了什么给自己。
陈蝉衣:“…………”
她瞎写的啊!
她在骂李潇啊。
她编不出来啊.....
陈蝉衣戳了下云挽:“挽挽,你写什么了哦,能不能共享一下,我刚在骂我男朋友,呜呜。”
或许是她看错,云挽表情有一瞬的晦暗。
也可能是天色暗了。
云挽笑了笑,温声说:“那完蛋了,我也是瞎写的。”
后带队老师抽了两个学姐,没抽到她们,陈蝉衣绷着小脸严肃了一路,后面解散才松了口气。
最
想起这件事。
李潇捂着她眼睛,搂紧她盖好被子:“睡。”
陈蝉衣睁着眼,忽然说:“你知不知道陆承风每天在干什么啊?”
李潇思考片刻:“最近忙华越的事,还在洛杉矶,可能过两天才会回来。”顿了顿,他问,“怎么了。”
陈蝉衣想起来答应过云挽,她怀孕的事情不能说,只得委婉提了句:“他太忙了,你能不能让他没事回家住?为什么要住洛杉矶啊。”
李潇听懂了,轻轻嗯:“我也觉得不太好,之后我和他说。”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倦意渐渐袭来,陈蝉衣很快进入梦乡。
香山别墅。
郑容微仰头,靠在皮质椅背上,门被敲响,他眉眼疲乏:“进。’
唐勤推门进来:“都处理好了。
郑容微狠厉的眉眼没有减退迹象。
“那个混账东西呢。”
“在外面,那女的也在。”
郑容微抵着额头:“带进来。”
唐勤退了出去。
他是今夜连夜赶来的香山别墅,郑载铭养了个女的,半夜三更不知道发什么疯,把别墅给点了。
是嗑.药嗑懵了还是有意的,不好说,统归是捅娄子了。
郑容微刚从大院里出来,夜色暗涌,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狠狠砸碎了玻璃杯。
“媒体全都给我压下去,今夜香山别墅什么事都没发生,听见没有?”
底下人立刻应声。
他上下疏通打点了好一番,这件事才被堪堪揭过。
换做是从前,郑载铭那混账,想玩多少女人他都管不着,闯了祸尽管烦,也没到心乱的地步。
他是今夜有些失态了。
中午十二点华越的直播,让国内都震动,他坐在办公室,难免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熟悉的往事。
浮现。
郑容微胸腔激烈翻腾,就像被人重重提起,又轻轻放下,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
那是那男人吗。
几年了。
面孔都已经模糊了。
可是看见他第一眼,郑容微还是愕然。
沉默了很久,京城的窗外阳光鲜妍,他坐在楼里,支着额角,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那竟然是他。
曾经他最看不上的人,短短三年,站在举世瞩目的发布会上,作为华越背后的研发师。
意气风发,姿态从容。
那么多年没见。
他活着回来了。
敲
门声再次响起,思绪被打断,郑容微拧了拧眉:“进。”
门口瞬时被丢进来两个人,男的喝得烂醉如泥,女人一身褴褛的红裙,乌发厚厚盖住脸。
她身上香气幽幽,扑鼻而来的撩人气味。
郑容微冷着眉眼:“抬头。”
女
人微抬起头。
头发还是盖着,只是能望见精致的眉眼,小巧下颌。
“名字。’
鲜红指甲 深深陷进地毯,女人视线撞上他,红唇如血:“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