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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

厅堂另一侧以两排博古架隔出了一间书房。

博古架上摆了一些造型独特的藏品和厚薄不一的书籍。

书案靠在窗边,天晴晴朗的白日应是会有阳光洒落桌面,很适合在这里看书写字。

宋衿禾看着屋内的各处摆设,就像是在透过这间屋子了解这个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的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现在成为了她的丈夫。

宋衿禾往前迈进两步,忽的又停住了脚。

她目光一怔,在书案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箱子。

若在之前,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箱子当然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可这个小箱子,昨日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正是余兰让她学习的册子所用的小箱子。

盛从渊屋中,有个一模一样的!

宋衿禾心下一惊,不由想起余兰告诉她的那些话。

男子也要学着取悦妻子。

宋衿禾缓步朝着那个小箱子走去。

她绝不是在期待盛从渊取悦她,她只是有些好奇。

他们看的是同一种册子吗?

内无旁人,宋衿禾走动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她蹲下身来将那个小箱子拿到了桌面上。

抬手打开,里面果然是她昨日见过的那种小册子。

宋衿禾缓了一瞬呼吸,轻轻翻开了册子。

仅一眼,她眸子瞬间瞪大。

这是什么!

张开的退,埋进的头。

抬起腰身,仰着脖颈。

这个画面在她梦里出现过一次。

她当时羞得几乎没眼看,却又只能被迫看完整个过程。

而后水声潺潺,她满身潮.红地瘫软在榻上,紧接着就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为所欲为。

那种小死过一次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心悸。

好在不知是梦里的她也不允盛从渊再这样折腾过她,还是梦境没有再展现这一幕给她看。

后来宋衿禾便没再梦到过这样的画面了。

盛从渊这种招数果然是在这些册子上学的!

她昨日看过的册子里可完全没有这样的画面。

宋衿禾愤然又翻过一页。

这下,她更加瞪大眼。

这这这,这对男女在干什么!

男子仍旧埋头,女子却调转了一个方向趴在他身上。

这画面吓得宋衿禾手上一松,册子瞬间掉落下去。

他学的都是这种东西吗!

他莫不是还想让她和他做出这样的姿势!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声响。

宋衿禾还没来得及反应,更没听见任何下人行礼的声音,房门便已是被人一把从外面打开了。

盛从渊站在门前疑惑看来的目光正好和她对上。

宋衿禾呼吸一室,上身僵硬着保持不动,下身却是动作明显地伸腿往掉落的册子那踹了一脚。

突兀的册子翻滚声响划破屋内沉寂氛围。

却更添几分诡异的尴尬。

盛从渊目光一顿,眼睁睁看着那本册子从宋衿禾脚下朝着他的方向滚了过来。

宋衿禾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怎么往盛从渊那踢了去,她是想踢到桌角里藏起来的呀!

盛从渊手背在身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而那本册子也在滚动几周后停了下来,摊开露出了另一页的内容。

宋衿禾下意识垂眸一看,当即涨红了脸。

怎么还有这种的!

那是在往哪插呀!

“你不要脸!”

盛从渊:“…………”

也不是第一次挨这种骂了,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让他不由微红了耳根。

盛从渊顿了片刻,才哑声解释:“我没看这个。”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谁信啊!

宋衿禾红着一张脸,三两步上前拿起那本册子就一把合上。

这个册子真是太离谱了,插完这里,还要插那里!

盛从渊不自然地颤了下眼睫。

见她不信,他仍再次解释:“真没看,我只翻看了前几页,没看到刚刚那一页。”

这话绝非虚言,他当真只看了前几页。

不过原因是因不想看过这些后彻夜难眠导致今日精神不济,所以便打住了翻看。

以至于,没来得及看后面的内容。

宋衿禾怔着眸子,像是一眼将他看穿了似的:“你还说!”

前几页难道就是正常的了吗!

盛从渊学习的册子和她学习的完全不一样。

宋衿禾原以为自己在梦里经历了许多次,已是完全做好面对今日的准备。

可当盛从渊真实来到跟前,情事将近的紧张便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宋衿禾一颗心怦怦乱跳个不停,只能扯着嘴角生硬地将话题拉走:“外面都结束了吗?”

但盛从渊回答:“没有,我提前回来了。”

如此,又把气氛拉回了必须面对方才那般感觉的情形。

宋衿禾咬着下唇瞥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也已是换下了喜袍,梳整了发髻,应是已经沐浴过了。

宋衿禾此时有些懊恼自己怎就不能似梦里面对盛从渊时那般从容。

梦里时常都是她撩拨着盛从渊,再笑看他完全把持不住自己的那副模样。

可眼下,她除了紧张,哪还能腾出心思做别的举动。

梦里见过再多,都犹如纸上谈兵。

离了梦境,也没有了酒精蒙蔽心神,?火摇曳下预示的事情便让她怎么也没法放松下来。

盛从渊问:“吃饭了吗?”

宋衿禾回答他:“吃过了。”

短暂沉默后,她又生硬问:“你喝酒了吗?”

盛从渊回答她:“没喝多少,有的拒不掉。”

话语间,两人视线偶然撞到一起,又不知被谁先一步别过头移开。

天色还早,虽是入夜,但还不到睡觉的时候,甚至连前厅的宾客都还没散去。

可今夜是洞房花烛夜。

好像此时除了这句话便没别的话可说了。

宋衿禾耐着紧张低声道:“那......睡觉吗?”

“困了?”

宋衿禾

:“......

他是不是有

病啊,难道要她回答,不困,我们还得那个吗!

宋衿禾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和他多言,自顾自朝着床榻走了去。

在她坐到床榻边时,盛从渊也跟着迈步走了过来。

宋衿禾刚微微弯身想要脱鞋,盛从渊先一步屈膝蹲在了她身前。

那夜的记忆在他握上她的脚踝时瞬间浮现脑海。

与之不同的是,男人此时身位低下去,令她垂眸便见他乌黑的发丝。

宋衿禾一只脚被微微抬起,脚后跟被大学包裹的一瞬,心跳像是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一般。

一只鞋褪下,他便换了另一只脚抬起。

相较第一次他被踩着腹部帮宋衿禾脱鞋的动作,这一次便要熟练自然了许多。

但宋衿禾哪还能记得上一次的感觉,只觉得这会自己两只脚都又麻又烫。

一双鞋脱下,盛从渊起身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宋衿禾眸子一颤,赶紧缩上床榻,用被褥把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

盛从渊今日穿在里面的寝衣也是暗红色的丝绸质,似乎和宋衿禾这一套是一起定制的。

如此一看,当真有了几分他们已是夫妻的真实感。

因为他们穿着同样的寝衣,就要掀开被子和她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了。

宋衿禾拉起被子遮挡自己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在盛从渊挂好自己的外衣后,轻声指使他:“去把烛灯都熄了。”

盛从渊手上动作一顿,侧脸看上去有几分不愿。

那晚他们可没来得及熄灯,她也未曾要求过他熄灯。

不过很快,盛从渊还是恢复了动作,迈步走向烛灯,将其一一熄灭了。

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仅有窗外照进来的些许浅光,让屋内还能看清晃动的人影。

而后,那道人影回到了床榻边,在一阵????声下,躺上了床榻。

宋衿禾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重。

熄灯似乎让她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余感官更加清晰敏锐了。

盛从渊躺在身边的存在感极为强烈。

让她呼吸也逐渐乱了节奏,紧张攀至了最高峰。

可过了一会,榻上并无别的动静。

他们两人就这么平躺着,连手臂都没挨在一起,相继无言。

宋衿禾怔然一瞬,不由腹诽,今日莫不是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但下一瞬,盛从渊忽的侧身转过身来,深幽的目光在黑暗中也精准无误地定在了她脸上。

宋衿禾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闭眼,当然不可能装睡,只能眨了眨眼,示意自己醒着,没装,然后等待他的下一步。

可盛从渊就像是在专门磨人心神似的。

如此转了身后,又没了动静。

身侧的呼吸不轻不重铺洒而来,扫过她的脖颈,撩拨她的感官。

宋衿禾抿着唇在这片沉寂中逐渐有些焦躁了。

他到底弄不弄啊,怎又这般磨磨蹭蹭的。

他莫不是以为这一回她还会主动翻身骑上去吧!

她才不呢!

刚愤然决定,却是身侧的人毫无征兆地翻身而上。

被褥内卷起一阵烘着热气的风,宋衿禾眼前视线一晃,便被盛从渊居高临下地压在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