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想着,一边抱着食盒缩进马车里。
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瞧着洛延川的样子,就说不出来了。
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额上全是冷汗,没想到,宁远行只是吩咐道:“退下。”
下属动歪脑筋,是宁远行最不喜的行为,侍从还以为会被严惩,没想到,只是让他退下这么简单,不由得愣了一下。
洛延川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视线一直黏在那辆马车上,过了好一会儿,像反应过来似的,苦笑道:“她不想看到我,我不想让她为难。”
再看看洛延川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禁再次摇头,他并不了解挽歌和洛延川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昨晚听到不绝的哭声时,他就明白,这绝非郎有情妾无意。
挽歌见宁远行好像没太大反应,以为对方没听见,清了清嗓子,又喊道:“丞相大人,孤现在饿了。”
他是这一路上保护宁远行的人,所以也将他对挽歌的好看在眼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远行对挽歌和对其他女子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就猜想着,宁远行是不是需要一个人,作为台阶,去讨好挽歌。
可偏偏这一回,他面前这人像是铁了心一样,真的不打算再见公主了。
宁远行只是淡淡抬眼瞧了他一下,“你是忘记谁是你的主子了?”
说完,就退回自己的位置。
宁远行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下天色。
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现在他说再多,对方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再说了,等两人分开几天,冷静一下也好,只希望宴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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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行并没回头,只是拉住手上的缰绳,让踏云停下来。
“可这里是最后的干粮。”侍从有些为难,因为路程不远,并没有带很多吃的,他想了想,说道:“公主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今天又不吃,身上还有伤,只怕身子会熬不住。”
没想到还是自作主张,还惹怒了自家主子。
在马车前方,有一匹高大骏马,浑身漆黑油光,唯有四只马蹄上端是白色的,马身上骑着一位锦衣的公子,他坐姿庄重,目不斜视,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公子般。
有一个侍从凑近宁远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里面是宁远行特意让客栈的人做的一些糕点,无奈道:“大人,公主说没有胃口,让我把吃的拿出来。”
声音略沙哑,可音量却是很足的,话一出口,除了宁远行,周围其他人都纷纷转头看向马车前端。
那个叫宁生的侍从,正是刚才给挽歌送东西的人,宁远行叫他把糕点扔了,但他始终觉得用得上,便悄悄地又把东西放回行囊中,没想到,这么快,东西就派上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