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的身高和力量都比小可差出很多,她再擅长运动仍然吃了这先天条件亏。小可跨坐在围墙上缘用双腿夹住墙两侧,他则侧过身尽量向下探出身子和手臂,伸出双手紧抓住了程双的手掌。程双使用了和小可同样跃起蹬墙面向上跳的动作要领才勉强够到了他的手,她那不足百斤的体重虽然比石锁要轻得多,然而小可此时并非站着发力,他身上很大一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了夹住墙面的双腿上,将她提起来凭的全是腰和臂上的硬劲。
程双被这不成功的着陆吓得花容失色,脑中直晕了一秒多钟才重新平稳下来,然而她又等了数倍于一秒的时间仍没见小可松开她的敏感区域,她只得出言警告道:“你还不放手?”
族长点了点头说:“你能事事以族规为先我这当爸的很为你的正直而骄傲,你先退回去,先听你众位叔爷爷和叔父们的意见。”他之所以想从轻发落那三名劫匪是要保全侄子的面子和实力,使其别陷进这件事当中而损了在族中的威信;然而族长的儿女和众位族中大佬却一水儿的想揪住大表哥的小辫子不放。族长的那位三叔首先接茬说:“知秋啊,你家小二子这话说得颇有些道理,而且这孩子身份特殊,他又不是外人,他应该有在大会上说话的权力吧?”这话明摆着是在力挺族长儿子为其在族内大会上争得一席之地。
一位耄耋老人回答说:“你是族长啊知秋!全族中只有你一言九鼎,大家都唯族长的命令是从,这是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这事自然由你定夺才对。”
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的中年美妇则是他的妻子。程双低声告知小可:二舅母多年来尽心调和小辈的纷争并悉心指导各人的成长,她为人公正很得小辈信赖。而且她在族内大事上向来一言不发,按照族规婚后女眷是禁止进入祠堂的,然而族长的夫人是何等身份?开族内大会让她列席能显出众人对她的尊崇大伙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她不乱讲话的知礼更博得了村民们的好感,毕竟她是个从外地嫁进夏家来的媳妇儿,但凡遇上大事没人会真心希望她提任何建议的。
程双明显感觉到自己上升得颇为迟缓吃力,她不段的用双脚在墙面上踩踏以增大磨擦抗拒重力,到她的一只脚勉强搭上墙沿之时小可已然气力不继,他一口气没憋住早已酸软无力的手竟麻木到松了开去,程双惊得险些叫出声来,电光石火间她的双手猛的向前探出抓紧了小可的两只胳膊,小可缓过气来之后恢复了些力量,他和程双这样斜挂在墙边迟要要一齐掉下去的,情急之下他连忙伸出双手,以一只手抱住程双的腰、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大腿和臀部交接处,他已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将程双拉上来;但程双被小可牢牢的托住了因而少了后顾自忧,她双手连环向上几下就绕住了小可的脖了,她的双腿则以同样的节奏向上攀,两人合力这才稳稳的坐上了墙沿。
那壮硕的二表哥在他大姐的怂恿之下向前两步站了出来说:“爸,治理咱们桃源谷就和带兵打仗一样,族规如同军纪一样必须令行禁止才行,令不严则法度无存。这哥仨和我是一块长大的,我们感情很深、更有同乡之谊,然而有错就要接受惩罚,我不会在他们触犯族规时包庇他们,如果犯了这过错的人是我,我定然会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接受应有的惩罚,敢作敢当才是真爷们。”
两人歇息了不到一分钟,程双就红着脸示意小可放开自己。小可正意犹未尽的体验着这观音座莲的体位,然而程双却毫不客气的踩上了他的腿再按着他的头挪到了他身旁并蹲上墙沿瞄准了对面的矮墙。他们只有自这堵高墙跳到对面祠堂外围的矮墙上方能躲过两门把守的人。
“你含沙射影的讲这么多不就是想说我才是那幕后主使人吗?二弟,你安的什么心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不就是想让我退出下任族长的竞争吗?只可惜你蹦得再欢下任族长的位置也没你一丁点的机会,就算我退出了咱们族内兄弟里仍然有的是比你有资格的人选,毕竟你身上流的血里有一半是外人的基因。”大表哥身体不好,他这番激烈的话侃侃而谈说得极为响亮,说完之后他竟然激动得直打哆嗦,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
众人皆随声附和,小可见状却不解的低声自语:“这壮表哥岂不是在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大伙问过我之后不就清楚了是他自我口中得知的我身有一百万的?”
大表姐和二表哥只是不断冷笑却不和他吵嘴,众人心里都想:什么“血有一半是外人的”?你血统再纯正又怎样,说不定明天你小子就病死了呢!
三叔公叹道:“你火气那么大身体能吃得消吗大小子?你堂弟不过是要找出那元凶按族规处置而已,这和选族长又有什么关系?更别提什么血缘的无聊事了。”
程双眼前一花便大头朝下的栽进了祠堂的院里。此时一只大手早已急速自侧向拦住了她的躯干并将她拖了上去,小可先一步跳过对面就是在为她保驾护航的,他出手相救的启动动作和程双向前栽倒的时间几乎同步,他搂住程双的胸口一把将她抱住并拉回怀里,此时程双的右胸已完全在他左掌中握了个满,那触感极其温暖而又富有年青的活力、弹性十足。
族内谁还不清楚这三兄弟是大表哥的人?二表哥这番话是在引导大家把打劫事件引到大表哥身上去,只是未曾挑明而已。大表哥见满厅众人听了堂弟的话都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这位族中当代的长子长孙在承受了多年的冷落之后本就为无人支持自己继位而愤愤不平,如今他人堂弟用族规刑律来将他的军,大表哥顿时只觉得那“一百万”、“表妹的追求者”都是堂弟一伙精心设计的局来引自己入毂,他隐忍了好半天却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愤怒,只得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和竞争者拼上一拼,于是大表哥上前昂然道:
“你恰巧碰见的?这也太巧合了点吧!”大表哥没细解释他指的“巧”是何种巧法,然而大家都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程熊猫二舅舅的名字叫夏知秋?”小可心想:“挺诗意的名字。”
不巧打劫的事被大表姐撞了个正着,事发之后二表哥非常担心自己会担上出卖消息的罪名,是大表姐给他出的主意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他姐姐让他把责任全都推到大表哥身上去,如此这般非但自己逃过了责任,还能借刀杀人扳倒大表哥一派。反正那三兄弟是大表哥的人,到坐实了大表哥的罪名之时他定然百口莫辩、再怎么反驳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二表哥告知他小可值得一抢的。
小可瞬间就被这感觉引带得不知身在何处了,他仿佛于一瞬间又回到了数月之前的汪无伤家里,那时两人仅穿着贴身的衣物共睡在一张被子里,而程双为了遮挡住房间里汪无伤预留的摄像头而不得不脱去衣裤时的场面他每每想起来都会心跳加速。那时他们仅仅是警民合作的关系,如今小可却有幸能再度感触到她的柔软,此次他才细细品味到:原来程双胸部的触感比目测的要坚挺得多,属于那种低调却很有料型的。难怪她胸并不大却时常不穿罩罩的,原来她这种小而挺的胸型最具天然的触觉和视觉美感,穿戴起罩罩来虽然挺得更显眼反而过犹不及了。
大表哥说:“你们红口白牙的说他们哥仨打劫路人他们就当真是劫匪了?”
这练武场的外墙看起来好似监狱的围墙一般,是为抵抗外来入侵而修建的工势,虽然经过修补仍能看出其上若隐若现的些许重创。小可他先助跑了两步借助速度和力量在墙面上蹬了一脚,同时他腰劲一转再将部分反作用力转化成向上的冲力,当双手搭上墙面上缘之时小可并没丝毫停顿,若是为了缓得一口气而使得动作分离脱节的话,仅凭上肢的局部力量引体向上他自忖定然翻不上这近四米高的墙。小可很庆幸这墙顶并没拉上电网或嵌着些碎玻璃,由此他不必顾及被扎伤因而动作一气呵成的率先翻上了墙。
大表姐比她那一身肌肉的弟弟更能把握住重点,见弟弟无言以对了她便站了出来道了句:“说到规矩咱们还是先把眼前这三兄弟破坏族规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