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的分析直逼事实真相,因为我看到唐瑾瑜的脸上露出了一摸不屑的笑意,意识到已经没必要隐瞒她便坦诚的说:“你说的大致正确,不过有一点还是稍有偏差。”
之所以想到这些只是因为此时自己的神经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我也承认自己会为了寻求刺激感、满足好奇心而尝试一切,听闻脚下的地宫会让人有异样体验,老子的恐惧感瞬间就被好奇心秒杀,用我爸的话说:你小子外表如陈嘉般柔肤弱体,性子却像张飞一样狂野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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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唐瑾瑜的忌惮我们沿着曲径通幽的阶梯而下,不过才走了几分钟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而这种胆怯来源于墙体内镶嵌着的人形木雕……
唐瑾瑜在面对众人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惊慌之色,这种处之泰然并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表现出来的:“能否给我一支烟?”对方突然冲我说道,正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使我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邻家小妹了。
虽然唐瑾瑜认为莽撞的进入地宫不是明智的决定,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然是板上钉钉无后计可施,好在眼前仅有一条路可行所以正好省去了众人举手表决的环节,直到临行前唐瑾瑜才语焉不详的说置身地宫所有人就不在是自己,那个地方的恐怖之处在于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是谁、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鸠子看到白寻没事立刻骂对方是小人,可桑皛说白寻确实中了毒,不过他用自己办法稀释了血液里的毒素和酒精,说话间桑皛指了指白寻的手腕,这一看我才发现白寻的手上一直往下淌着血,看样子这二百五以放血来稀释毒性……
我失望的摇了摇:“是我给了你加害白寻的机会,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压根无法想到你会在白寻的水里下药。”看着对方眼中的镇静之色我便决定一次性把话挑明:“你清楚白寻一直阻拦你的原因,为了尽快清除白寻这块挡路石你才会暗中作梗,对不对?”
被打的‘嗷嗷’直叫的鸟人则表示自己确实没有见过白寻喝酒,所以他酒量好不好自己怎么知道:“酒是他自己灌下去的,干我鸟事,不是我说你啊老白,没有那个量你倒是逞什么能啊?”
就像唐瑾瑜说的那样,喝了一口烈酒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燃烧起来,因为劳累而逐渐迷糊的思维也逐渐清晰,见五十度的太白竟有如此大提神作用我便将其递给了叶旧他们。
这些背部深陷墙壁的木雕让人觉得它们随时都可能挣扎而出,而让我困惑的是眼前逼真的假人似乎是被刻意摆出了诡异姿态,我记得有本书上说:当人长时间处于极度惊恐状态时肾上腺会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这种神经类物质的增长能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耗氧量急剧增加,情况严重时必然会出现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甚至心跳骤停,而我此时已然觉得呼吸有些不太顺畅了……
“他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了!”桑皛走到白寻身边摸着对方的脉搏说道。
“我带酒正是为了加快‘百日醉’药效,我的目的就是想让白寻死于神不知过不觉中。”唐瑾瑜的冷酷让我心惊胆战,同时我觉得最毒妇人心说的一点都不假。
要说这个地方出现死人不足为奇,可是那种逼真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呆滞目光却是让人望而生畏且无处藏身,最为诡异的是木雕人物的嘴部表情无一例外的做了处理,只见这些男男女女的嘴角竟然挂着狡黠的冷笑。
“你之所以挺身走险棋只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来自孟海棠的东西,所以你已经猜到孟海棠过世的事实!”不知何时白寻精神盎然的站在了众人之后,而他的状态就跟没事人一样。
唐瑾瑜闻言顿时傻了眼,然后她负屈衔冤的说道:“叶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何况我没有加害白寻的理由!”
在我心里‘失忆症’有着一层朦胧的神秘之色,因为我无法理解好端端的记忆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我觉得记忆缺失等于人生不再完整,兴许有人会为了填补这个空缺位置寒不择衣,可是其过程往往是自我造作,最终结果无疑将是欲速则不达,而真正填补空白的只会是茫然、焦躁和沮丧。
等我们来到地宫的时候白寻突然一个趔趄靠着了墙上,见此情景鸠子则戏言道:“不觉地身趔趄,不觉地醉模糊。”
唐瑾瑜笑了笑,说:“木头,我好羡慕你,因为你身边有这些人,如果我能有一个像叶旧这样的哥哥兴许今天自己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到这里唐瑾瑜看了一眼白寻,那一瞬间我竟然从她眼神里看到歉疚之色。
“那你就说说沐子错在哪里?”叶旧走到了唐瑾瑜的面前,与此同时白贤尊等人也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