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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御用丧办宁荣阁

朱湄愣神,似是没料到本宫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尔后点点头,望着本宫的眼神里多了一层担忧,忐忑地试探:“娘娘,是不是之忧的妹妹得罪您了?”

哦……

本宫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想回头再看她一眼,终是忍住。

本宫低头问她,咬牙切齿:“宋之忧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宋之飘?”难怪方才觉得宋之忧的名字奇怪。

“不必了,本……夫人自己去。”潇洒而出。

在清风王府吃了闭门羹只是个开端。

本宫心里对宋之飘的小疙瘩没消除,跟她哥哥也就懒得理会。

好你个奸商,将将还是一张纸五两的,这般有异性没诚信。

正欲讨价还价,那厢有人敲门,朱湄应了一声,外头传来一个掌事的声音:“老板,宋公子来了。”本宫眉毛一挑,心道是朱湄**好的手下居然并不避讳在外人面前提到一个公子,还非常熟稔的样子,大约这公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本宫眼睛一眯,学着季越的样子丢给朱湄一个犀利的眼神。

话音刚落,可能是本宫说话声过大落到了他耳朵里,楼下的公子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本宫与朱湄这边。朱湄朝他点点头,面带微笑,这姐们从来没对本宫这么柔情地笑过,本宫没有嫉妒。但是,

霓湄楼的两个掌事都认得本宫,她们被朱湄**得八面玲珑,恭恭敬敬招呼了上楼。本宫四处瞄了两眼,由衷感叹这霓湄楼的生意还真是红火,不光是达官显贵,许多花楼头牌白日里没客人也在这里溜达,瞧着女人多,却相处的都挺融洽。

朱湄进来的时候,本宫一杯茶外加半碟点心已经下肚。

本宫将心里的想法与朱湄说了一遍,如果霓湄楼能为本宫所用,探听各种小道消息再加以利用,纵使手腕抵不上皇上或者季越的一根手指头,那也不至于固步自封。

可你说一个风尘女子和一个皇商公子,一个天一个地,本宫尽管不拘泥于世俗小节,仍忍不住问朱湄一句:“这公子是真心的么?你掏心掏肺对他,他能娶你回家吗?”

咦?

“你对宋之忧还真是爱屋及乌。”俗话说环境造人,本宫在后位上坐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坐出些皇家的威严,学得会狐假虎威。朱湄听得本宫阴阳怪气的一句陈述,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

本宫忍不住默默吐槽了他一句,聪明脸的脑仁芝麻糊,真是祖上积德,才被你卖棺材也能发家致富变成皇商。

经朱湄这么一提醒,本宫对那天晚上匆匆离开的宋之忧找回些印象。

“这公子什么来头?”本宫快速思索了一圈与宫里沾边的富贵人家,愣是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宋家。自然,你们可以质疑本宫向来不怎么好的记性,可宋是本宫的本家姓,相较之下也能记得牢些。

恰巧本宫坐在窗边,脖子稍稍探出去就瞧见楼下站着个身材比较出类拔萃的公子,猜想是此人。虽则长什么样子看不清楚,可凭本宫闯荡江湖这些年的经验,他一身的行头那都是价值不菲,尤其是头顶心束发的玉冠,绿颐城最大的玉器行里也不见得能拿得出几件如此上乘的。

竟是这样。

“往后你就把消息藏在每日送来宫里的金风玉露里头。”

再看楼下那贵公子的脸,五官清秀,略带苍白,有股清冷之气。本宫呆了一呆,不太确定道:“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啊。”眉头蹙起,试着回忆在哪里见过这人。奈何记性真的不怎么好,眼睁睁看着宋公子被人请进楼里,就是想不起来。

朱湄支着下巴,“哎”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她自己还是为本宫,随后说道:“他是宁荣阁的大公子。”

当时,朱湄卖它的第一天就让人拿了一罐送进宫,本宫觉得这姐们十分仗义,忒感动,可她却一点不避讳,坦言这是拿本宫的名号在赚噱头,皇后娘娘用的东西,全天下的女人定然趋之若鹜。

“夫人,请楼上雅座。”

一个掌事立即低头汇报:“方才夫人的狗要小解的样子,黄花姑娘牵出去溜了。烦请夫人稍歇息,我们去把姑娘和狗找回来。”

本宫就在心里琢磨着这个人,宁荣阁宋大公子,宋之忧。翻来覆去三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应该想到的却没有被想到,患得患失了会儿便又思绪一转,注意力换到了别的地方。

啊。

本宫于王府前大街上落寞地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一桩事情做不成,无功而返却不是本宫的性子,遂带着黄花和傻福掉头去了烟雨堤花楼一条街。一面走一面还在琢磨福禄王和清风王的关系,只可惜一直走到了霓湄楼楼下,依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霍地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的男子高举双手,一副饿狼扑食的张扬舞爪,突然与本宫打了照面,是硬生生刹住车,小白脸上是满满的惊讶。

敢情是看穿了本宫的来意。

今日不期而遇,尽管是她哥哥,但那些被本宫刻意收拾在角落里的情绪犹如狂风卷起的尘埃,席地而起,瞬间吹得本宫灰头土脸。

她还真是没骗本宫,卖棺材卖得整条巷子都是他们家的了。本宫却还是一时没忍住,嘭地拍案而起。吓了朱湄一跳,瞪大那双杏目惊奇仰视着本宫。

本宫:???

宁荣阁这名字,本宫也觉得熟悉,肯定在哪里听过,偏偏一下子想不起来。于是闭上眼睛死命回忆一番,灵光乍现,好像是笑公公向皇上提到过两三次,不过都是只言片语,就像是笑公公说“宁荣阁的人来了”,然后皇上懒懒散散爬起来出去说事儿,如此这般。皇上一直歇在佳仪宫,许多公事冷不丁能钻进本宫耳朵里。宁荣阁亦是。

朱湄摇头,毫不含糊道:“娘娘,您多虑了。只是民女晓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贵为一国之母,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坦言,民女自然有求必应,就是先给您磕个头,若是有些事儿超出了民女的能力范围,做不成也千万别怪。”

外面又来敲门,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唤朱湄,定然是宋之忧。

本宫临事,生出些平日里懒得用的脑筋,揣着皇后的架子冷冷道:“宋家与本宫的那些破事用不得你这旁人来管,本宫只要你一句话,做生意讲信用,从你手里给本宫的情报不得转卖给其他人。”背地里偷偷加了一句,其实你要卖给其他人,本宫也拿你没办法。

当初宋之飘突然找上门,本宫眼神不好也看得出她目的不纯,只当她是冲着季越而来;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这与本宫一般大的姑娘心思挺单纯,背地里也没有什么异动,就喜欢跟着本宫,于是摸不着方向;待本宫成了皇后,哪怕能力欠佳,皇上和季越巴巴儿盼着皇后在凤座上发挥些作用,本宫在高墙之内便也无暇顾及一个宋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