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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现实太惨不忍睹

“哼。”霜礼没让哀家不问,也没让哀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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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硬着头皮打破沉默:“贺长衫,我警告你,你快放我出去!”哀家在他面前,愣是找不到丁点太后的感觉,干脆放弃了自称。

心肝脾肺肾紧锣密鼓地一阵抽疼。

“该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不留你。”贺长衫回答得很爽快。

哀家向来从善如流,微微一笑,改了自称:“我在房里闷得快要发霉了,劳烦霜礼姑娘带我出去走走,可好?”

这样的幻象带来的虚拟的复仇的快感,让哀家沉痛的心稍许有了一些喘气的空隙。果然人的快乐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只可惜,师父始终不曾出现,哀家的报复不能付诸行动。

霜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了句娘,又骂了句狼心狗肺,撒开丫子作势就要来追杀哀家,还好哀家这些日子养精蓄锐,身子恢复得不错,见她扑过来也是拔腿就跑,大喊:“救命啊——圣女要死啦——”

当有一天,哀家受不了四面光秃秃的墙壁,终于自己打开了房门的时候,房门外站着女说书霜礼。霜礼瞧见哀家,跟瞧见瘟神一样,厌恶至极。哀家也想不明白,既然贺长衫也知道霜礼恨不得哀家死了清净,怎么就是要让霜礼伺候哀家?

贺长衫再次出现在哀家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层皮,骨瘦嶙峋的模样叫人看了有些害怕,害怕他下一刻就会倒地身亡。哀家内地里是有内疚的,可死鸭子嘴硬要面子,头一仰只会冷笑着吐出一句:“你怎么还没死。”

哀家这人,蠢是蠢了点,毒也毒了点,小气那就更不用说,上下左右不是个讨巧的好姑娘,可脑子不秀逗,是非分得清,一桩事归一桩事。你说人家贺长衫把哀家肚子里一块肉打掉,为了什么?那肉跟他沾不上半点关系啊!他到底是想救哀家的命……

……

你以为,季越,不知道,你怀孕的事儿?!

哀家缩脖子,放下画卷,暗暗怀疑这地方是不是故意布置成这样,故意引哀家来,故意让哀家听贺长衫把哀家当做童养媳的那些破事。霜礼为了什么,贺长衫为了什么?

哀家小拳头握了握,想打人。贺长衫又说出一句让哀家吐血的话,“你以为季越不知道你怀孕的事儿?”

哀家就当她默许了,便问:“你们教主练功用的人器,也就是我,是不是一定要心甘情愿肯当人器,才能给你们教主练功?”

贺长衫咧开他那张大嘴,露出一口不算白也不算黄的很整齐的牙齿,戏谑道:“有人?你指望季越来救你?别做梦了。”

哀家冷静下来,一个人坐在地宫的屋子里,没日没夜想着人生。哀家一定要恨贺长衫的话,只恨他从来都不肯好好同哀家讲道理。

哀家好像自恋过头了。

哀家心里默念三遍贺长衫的这句话,把字面上的意思全理解了,最后哆嗦着嘴唇,强装镇定:“他……都知道?”哀家问得小心翼翼,看着贺长衫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哀家甚至从贺长衫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竟是带着满脸的哀求,希望贺长衫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地方没人住,打扫得倒是干净哈。”哀家干笑,想后退离开。不料霜礼不知何时已经闪到哀家身后,她那把纸扇子顶住哀家的后腰不让哀家倒退。

霜礼这泼妇,说个不停,还戳个不停,哀家无法,一步一步踏入石室内。待走进一看才发现石室的壁上刻着许多图画。皆是一男一女相对,不过姿势每一张都不同,不同虽然不同,哀家随便看哪一张都觉得脸红。

这回答使哀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难道要傻傻问他什么时候是那个该放我出去的时候?太有辱哀家的智商,贺长衫也一定不会说。遂头再一昂,“你这样明目张胆把我劫走,外面肯定乱套了,只要让我小儿子知道,不用多久,必然有人来救我!”

“怎么看久了,觉得有些像我啊……”

哀家花了比之前更久的时间自我疗伤,独坐着思考人生。哀家都觉得自己是一只猫,被老鼠咬了一口,不能报仇,只得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哀家看着他,却是一愣,脑子里没由来蹦出一段戏本子里看过的故事。说一对恩爱的夫妻,厮守到老,男的对女的说,我要比你活的长。女的有些生气,这有什么好比的,难不成等她死了再去找个新欢?男的说,我要比你活得长,我不敢把你孤独一人留在这个人世里。

那画面展开时,哀家愣了片刻,觉得几分眼熟。画卷的姑娘八九岁的样子,很可爱灵动,笑容里透着几分憨傻,背景是初春,城墙下一片嫩绿的生机。哀家深感画这幅画的人画功极其精湛,惟妙惟肖。

倘若师父突然有一天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一定笑着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哀家不能毁了师父的名节,做出那师徒乱/伦的事情,所以把它打掉了。然后师父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霜礼扁扁嘴,“教主先前吩咐了,只要不出地宫,圣女想去哪就去哪。”

嘶——